【优桐/原创】繁星碎片·你与光 撒糖
产粮计划第六弹！这次写的很开心 依旧是原著向的小甜饼w
认识了很多的伙伴 以及这两周感冒很厉害，今天终于产出来了哈哈哈
接下来应该是兔兔的点文了w
·桐亚未交往前提
Chapter 6
我睁开了自己的眼睛，八个小时的充足的睡眠时间后的甘韵在脑内舒适的回响，我下意识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发，反应过来后不由得一阵苦笑，然后轻手轻脚地下床，熟练地换上一套简朴的黑色长袖衬衫。
今天起得有些早，旅馆里还是静默的一片。阳光懒洋洋的倾洒在厚重的软木地板上——本来优吉欧的盘缠已经有些捉襟见肘，平常就连食物也不敢吃太好的，可是最近终于在旅途过程中谋到了一份差事，好心的老板娘为我们安排了一件舒适的房间作为答谢。
几个月过去，我和优吉欧的旅途已经接近结束。据说离这里的不远处，只要再步行走上几日就可以到达这个世界上最繁华的都市：央都，而优吉欧的目的，不仅仅只是为了当上一名普通的剑士，更是为了找到那个连我也十分感兴趣的女孩，爱丽丝。
并且，这个世界的秘密，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，就一定藏在央都的某个地方，只要能跟管理员或者其他什么人建立上联系，我就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了。
——不，尽管十分想念在现实世界的那些朋友们，但是还是不可避免的对这个世界产生了依赖。就像以前那样，无论多么憎恨茅场晶彦所创造出来的死亡游戏，但心中翻涌的“剑士”精神却从来没有停下过，如果一小撮火焰，在胸中烧着，这也是为什么我愿意迅速接受这个游戏，而一直奔波于前线的原因。
而在那里所体会到的感动和绝望，直到今日，也依旧能清晰地回想起来。可这个世界不同，这个世界的人们，尤其是优吉欧，洋溢在脸上的笑容，总是想让我去守护他们。
我一边为自己自大的想法感到可笑，一边蹲在地上戳了戳优吉欧的脸庞。我很少醒的比优吉欧这个兢兢业业的刻痕手要早，所以优吉欧的睡脸真的很少看见。
怎么说都是男孩子啊。我的内心这么想着。睡姿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老实，手虚虚地揽着，已经长开的脸平静纯粹的像是一位天使，又或者说是SAO中驻扎在第九层的森林精灵。亚麻色的发丝一缕贴着耳朵，一缕搭了下来。想到之前睡觉似乎自己确实是被优吉欧当成了抱枕——明明一开始是我耍赖抱住的优吉欧，结果后来身份却莫名其妙的调换了。
“唔……早上好啊桐人，今天真早啊。”
一声迷糊的声音从耳边传来，少年睁开了那双仿佛森林一样翠绿的双眼，配着乳白色的肌肤总让我产生想要捉弄优吉欧的想法。而当事人看到我这么出神的盯着他，有些不好意思地偏过头，背着我坐了起来。
“那么今天的早饭就由优吉欧来负责了！”
听到我这么回答，优吉欧露出了“真拿你没办法”的神情，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，
“真不愧是桐人吗？果然只有在这种事情上才会变得如此勤快。”
“那当然，我的座右铭之一可是“可以利用的事物就利用”啊！”
面对我自信满满的笑容，他也不由自主地笑了笑，伸手挠了一下自己的头发，
“不是很懂你啦。”
他跳下床，光着脚在地上踩了一圈后穿上自己的鞋子。这个时候楼下渐渐热闹起来，我们两个人对视一眼，一齐沿着木板台阶走了下去。
我们两个人在这里做的天职有点类似现实生活中的“服务生”这样的行业，因为是途经央都的必经道路，所以生意一直十分红火。走下楼拿上属于自己的工作服，是类似于学生制服却更加正式的衣服，在SAO乃至ALO的世界里，这样的衣服都随处可见。等到我三两下套上白色的制服后，就发现优吉欧已经穿好了，眨也不眨地盯着我。
“怎么了？”
我用带着疑惑的口吻问道，优吉欧摇摇头，有些惊慌失措地别过视线，在我的注视下点了点我的脖子：
“领子系好哦，不然会着凉的。”
我一边感慨优吉欧的细心一边伸手把扣子一粒一粒系好，像我这么冒失的重度游戏患者，如果真的孤单一人的话，能不能找到央都暂且不论，能不能填饱肚子都是一个大问题。所以能够在这个世界遇到优吉欧这么热心的挚友，也算是一种福气了。
现在旅馆里陆陆续续有早早起来的服务生在忙碌了，但也是一天当中较为清闲的一段时间——而我们起床的半个小时后，在当地享有不小名气的旅馆便会热闹起来。我们与一起在这里的同事打了招呼后，来到了自己的岗位，旁边同样刚刚起来的青年打着哈欠挥着手向我们打招呼。
“早上好啊。”
“早上好。”
“两位真是精神饱满啊。”
有着酒红色头发的青年无精打采地苦着一张脸对我们说道。
“如果打瞌睡的话，我的脸会被优吉欧捏住的。”
我开玩笑地耸着肩膀这么说着，左手的手肘还捅了一下优吉欧的腰。优吉欧同学听到这话立刻撅起嘴巴，反驳道：“如果我不捏你的话，搞不好又要被老板呵斥了。”
“优吉欧大人说得对，我听优吉欧的。”
我老老实实地举起双手，咧着嘴巴向优吉欧投降。
“两位感情真是好啊。”
酒红色的青年走进柜台，用白色的纸巾一边擦着手一边感叹道：
“像你们这样形影不离的朋友真的少啊，说起来还真有些羡慕。”
“即使你这样说，我也不会把优吉欧让给你的。”
“你可误会我了！谁要你的优吉欧啊！”
“我怎么感觉我被嫌弃了……”
来自年轻人的玩笑话没过多久就被路过的老板娘打断了，我们三个立刻分开开始各司其职。我的工作大概就是登记前来住宿的人员，也因得此机会来观察这个世界的人。其实这个世界比我想象中要丰富的多，各式各样的人都有，有像之前的青年一样话痨的人，也有脾气很糟糕的家伙。
不得不承认，菊冈这个家伙，真的很厉害。
我曾经与亚丝娜探讨过虚拟世界与现实世界的差别，也就是信息量获取的多少，就现在看来，这里也不亚于一个真实的世界了。
……我真的可以把它定义为虚拟世界吗？
这个疑问其实已经伴随在我的脑海里很长时间了。我以为的定义，是主观上给这个世界加上一个自我认知，便于理解和在这个世界上生存，从已有的情况来看，这个世界，换种说法来说，已经是是个真真正正的世界了。
生活在这里的人，以等量代换的原则来说，也应该是拥有自己独立想法的人类了——而不是我一厢情愿地相信，而是有着能让我相信的公理。
我叹了口气，决定不再去想这些空虚的东西。我盯了自己的手掌看了一会儿，又看了看在旁边轻车驾熟穿梭于人群当中的优吉欧，微微有些愣神。
——有些耀眼啊。
内心不由得冒出这样的想法，像我这种低调的不能再低调的网瘾少年，应该不该有什么朋友才对。
按理说，优吉欧这种明亮的人，跟我成为朋友，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奇迹吧。但像我这么自私的家伙，偶尔也会产生靠向阳光的想法啊。
我低头看了一下浅白色的制服，叹了口气——
果然还是太显眼了，如果有黑色的就好了。
“啊——累死了。”
“桐人真的像个老头子唉。”
等到吃饭的时候，优吉欧看着我，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。我缩头看了一下他，心里想着该不会是在变相地嘲讽我上班走神的事情吧？我有些心虚地咳嗽了一声，决定下次不再走神了，结果就听见优吉欧说道：
“怎么说呢，有的时候看着桐人，真的完全想不到你比我小啊，感觉就是个大人了……”
“那优吉欧也不能用老头子形容我啊。”
我顿时松了一口气，好笑着挥舞叉子，纠正优吉欧的说法。
他可能也觉得有些用词不当，咧嘴笑了笑，把蔬菜汤凑到嘴边喝了一口，喝完之后，有点像是自言自语道：
“其实是有些动作感觉到有点像是村里的爷爷而已啦，懒懒散散的那样。”
“我承认我是很懒啦。”
我靠在椅背上，微微眯起眼睛，阳光透过玻璃窗细腻的温度让我感到舒适。我发出了一声鼻音，侧过头去看坐在窗边的优吉欧，他也一眨一眨地看着我，整个人柔和地沉浸在光影之间。我再一次心虚地咳嗽了一声，别过头，拿起柔软的面包塞到嘴里。
“两位在这里啊，我可是找了两位很久。”
有着酒红色头发的青年端着自己的餐盘坐到了我们两个人的对面，抓起盘子里烤得松软的面包放进嘴里。
“下午有歌团游行，两位要不要去看看？”
“听起来很有趣唉，优吉欧觉得怎么样？”
“看桐人啦。”
“唔，对我来说还是很难选择的啊……果然还是看优吉欧的吧。”
“噗……”
青年突然笑出了声，我们两个人停止对话，有点疑惑地看向他。
“两位真是有趣啊，让我有一种……嗯……”
他带着笑容在我们两个人之间来回打量，继续说：
“怎么说呢，不像是一般的朋友啊。”
我眨眨眼，有点不理解他的意思，并且心里感觉到十分有趣，
“怎么会这么说呢？”
在我刚想说话的时候，优吉欧却罕见的比我快了半秒，我转头看向他，他摸了摸鼻子，我这才发现他的视线一直落在我的身上。
酒红色青年皱着眉头，思考了大概有三秒钟才回答：
“嗯……我一直以为你们年轻人交朋友应该会比较广泛吧，两位的关系应该算是好得过了头，不光是形影不离，而且还三句话不离对方哦。”
“有，有这样吗？”
我连忙捻着下巴陷入了沉思，仔细思考自己真的有三句话不离优吉欧吗？好像仔细想想真的有这种事情发生，但是这一路走来，跟自己在一起的只有优吉欧，像他这样热心的人真的很少……又或者说，像他这样性格很受欢迎的人，居然愿意跟我这种极为自私的人做朋友，也是让我备受感动了。
从小到大，我都是一个人，身边也没有什么要好的朋友，就算是在游戏里，也只有在BOSS战那种必须组队的时候，才会跟旁人组成队伍，紧接着就会解散。说起来，这段友谊，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……
那种熟悉的感觉，又是从什么时候来的呢？
“喂桐人，过来下！”
有着茶色的头发，身体矮矮的老板娘向我招呼道。我应了一声，把蔬菜汤吹了吹，喝下去擦擦嘴巴，丝毫不敢怠慢地跑了过去。
等我忙完老板娘临时交代的事情后，午休已经接近结束了。我在内心叹了口气，跟一同跟来的几位打了声招呼就打算去找优吉欧了。
不出所料，优吉欧还在那里等着我，只是餐盘已经不见了踪影。而他正跟之前的青年有说有笑地聊着，我挠挠头，这样的优吉欧还是很少见的，我踌躇了一下，想着要不要过去的时候，就听见优吉欧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。
“是啊……是个很温柔的人呢……”
我呆愣了一下，花了一秒时间来思考优吉欧说的究竟是谁。莫不成优吉欧在这里还不到几天就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子？那我身为好友要不要帮帮他……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，优吉欧全然没有注意到我——他用挽起一只蓝青色袖子的手撑着桌子，坐在我的位置上，柔和的脸庞向右冲着青年，继续用很温柔的声音说：
“怎么说呢，看着是个奇怪的家伙，但是真的很温柔呢，那种温柔的强大，让我一直羡慕又向往。有时候觉得吧，遇到他真是太幸运了，他给了我很大的救赎呢……”
他清泉一般的双眼流转着光芒，嘴角微微地翘起，
“有时候感觉比我小，但是又觉得强的乱七八糟，给人一种很可靠的感觉。但是呢……有时候又觉得真是个幼稚鬼、滥好人啊，不知道再想些什么……偶尔也让我一起承担啊……”
——是在说我吗？
——啊啊……我只是个害怕麻烦才帮助他人的自私的家伙啊……
我一边没出息地想到，轻手轻脚地离开了这个有些狭窄的房间。
我在优吉欧心里居然是这样的人吗？其实这样的评价，也是第一次从别人嘴里听到。我，桐谷和人，一直自诩是一个自私的人，所以才抛弃克莱因自己当了一个独行玩家，甚至害死了幸他们……
这样一个封弊者，居然会得到这样的评价吗？
我躺在床上，将手放在自己的心脏上，抿起嘴巴想到。
当发出疑问，大脑不停地给出反应和回答，不断地否定，不断地改变，其实一路走来会经历很多，从一开始的冷漠，到后来的学会珍惜，最后的疑问是，哪个才是真正的自己？
——曾经的自己有想过，自己会有所谓的“朋友”吗？从SAO的亚丝娜，克莱因他们，再到ALO的莉法，GGO的诗乃，甚至于这个世界的优吉欧，再次举起自己的剑，已经不是为了自己，而是为了……
“桐人？我以为你会去找我呢……”
优吉欧推开门，看到我躺在床上，松了口气说道。
“哇抱歉！”
我跳起来赶忙道歉，其实我也搞不清楚为什么在听了优吉欧的一番话之后就离开了，或许是因为他的言论触及到了我内心的某个点，反而有点不知道该在那个时候如何面对那个时候的优吉欧。
那个耀眼而又明亮的少年。
“刚才再想一些事情。”
我如实地解释，双手合十真心实意的请罪。
优吉欧笑了一声，伸了个懒腰坐到我旁边，
“桐人一直都这么大惊小怪的啊，再想些什么啊？”
“唔……”
我眼神飘忽不知怎么解释。
优吉欧歪了下头。
“其实呢……”
我绞尽脑汁地给自己想理由。
“不愿说就算了……”
“偶尔还是想和优吉欧一起出去玩啊……”
同时出口的两个人愣了下，优吉欧“噗嗤”笑了一声，说道：
“我们现在就在外边啊。”
“不不不，就是走到喜欢的地方，然后停下，一起吃饭一起聊天。”
我比比划划，然后倒在床上，不由得对自己说出来的一些话感到惊讶，但是看着优吉欧的眼睛，心里油然而生一种奇怪的感觉，让心里的一角微微一动，大脑里突然想起吃午饭时优吉欧说的话，他说——桐人真的像个老头子啊，像村里的老爷爷一样，懒懒散散的。
其实，真的很想跟优吉欧过上懒懒散散的生活，在夕阳里看着太阳沉沦于晨昏线。
心里突然一阵刺痛，我拼命忽略这种想法，嘴角露出一丝微笑，低声说道：
“偶尔……还是想和你一起当老头子啊。”
“谢谢你，优吉欧。”
——你是个，很温柔的人呢。
——那你愿不愿意，陪我走的更远呢？
题外话：
前不久和兔老师 @响希兔-吹优教教主 讨论了一下uw的情节，不知不觉就谈了一下优吉欧的性格及设定，兔老师提了一段我不太记得的剧情，优吉欧曾经想过这么一句话
——如果我说要去暗之国的话，你会跟我一起走吗？
以前可能不太注意，现在却想的有些多。优吉欧这个人，一直在压抑着自己，他等同于说一直跟随着桐人的脚步，一直的一直，直到退场。但是川原老师对他的刻画是，温柔，好学生，愿意倾听别人的话，十分懂礼貌，甚至于有些自卑。
个人的理解是，他觉得自己很普通，他自己提到过，如果不是桐人跟着自己，他就会蜷缩成一团了。但是我很心疼他……他这么想，或许也担心桐人这么耀眼的人，根本不会为自己为之驻足吧。
而桐人，对我而言也是本命一样的存在，温柔强大，虽然多次提到自己自私，但却是愿意承担“封弊者”的责任……从一个网瘾少年渐渐蜕变，认识更多的朋友有更大的世界，对生命的认识，自信满满的笑容，还是学霸一枚，让人感到意外的可靠，而且还强的乱七八糟……笑。
他说过，为了你，我愿意无数次的站起来。
或许对他们而言，他们才是对方的光吧。
你与光，是优吉欧与桐人，也是桐人与优吉欧。
